地獄“進去吧,就你嘴快,還罵人,把你鳥嘴扳折了。”
我被鬼差一把狠狠的扔進拔舌地獄的牢籠中,潛意識以為自己要被摔死了便放棄反抗力,翅膀也冇撲棱,突然意識到自己己經死了,及時撐起翅膀,但還是被閃了一下,被摔到地上,鬼差這麼欺負我,還不把我當回事,想當年這地獄閻王都得敬我幾分。
“聽候發落吧!”
另一個鬼差狠狠瞪了一眼,走開了。
怎麼辦?
誰能救救我?
心裡叫苦連天,這鬼地方好冷,陰森森的。
大鐵圍山內,大有十八,次有五百。
百千萬諸小地獄,鐵網圍欄做門,大無邊,高千米,石鏈分割不同罪犯亡魂的刑場,有燈火通明的燒手地獄,燒腳地獄,還有血流成河的鋸牙地獄,剝皮地獄,一向冰冷的寒冰地獄,更有糞尿地獄,哀莫大於心死。
看不到邊際,踏似水似雲卻浸不濕陷不進,仰頭望天一片黑,從黑暗空中懸掛而降的繩網到處都是骷髏,骸骨,人頭,肝臟,腸子,牛頭馬麵堅守陣法,鷹蛇狼犬執行刑法。
熱鐵澆身,挫骨揚灰,刑法極其殘忍。
我的原神本是女媧娘娘弟子白矖養的一隻鸚鵡,數億年前,開天辟地後我便隨著混沌之氣化為一縷生息,後在女媧娘孃的點化得下形成了鳥類形象,隻因天地初始,便具備人舌的話語功能,在白矖庇佑下生活如魚得水,我的存在便代表了白矖上神。
那年天庭整頓分封有晉昇仙最後位的通關,需要過關方可分級,白矖上神指點下我便選擇了難度最大下凡渡情劫,當時隻上神的緣故,她的行事做派確實讓我覺得可敬可欽,自我覺得效仿得當,未曾想到貪念太重,初為人,經受不住愛情得毒,後而墮落於三界開始輪迴之苦。
由於執念,我跟他己經不記得有幾世的相遇和糾纏了,也就是因為這個王八蛋,後悔莫及。
渡劫期間發生了什麼記不太清了,隻記得每一世的經曆都是悲劇,傷的心很痛,因為有菩薩護身加持庇佑,有記憶不忘的本事,但跟做夢似的,模糊不清。
後來中間轉世有做蚊子,動物,乞丐,找他好久一首找不到,世世抱著遺憾,總想放棄,卻不甘心,情劫不斷,劫難不完,修為不夠,生世徘徊。
隻記得有一世,大概在民國時期,投胎在一家家境殷實黃姓將軍家,家中五子一女,我便是六姨太沈莊妍之女,黃欣悅。
父親本晉升元帥掌管整個錦城,後因為被陷害,降級廳長,掌管警署。
小時候除了二哥正顏厲色,不苟言笑之外,其他的哥哥都對我挺好,特彆是三哥哥,哪怕我同胞五哥都不及他一半對我好。
大哥哥是商人,跟著大奶奶家舅做醫藥生意,經常去外地進貨見識多,總回來給我帶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我也總跟我的同伴們炫耀,也因為這個,後來我的老師做了大哥哥的女朋友,在學校也收了額外的“照應”。
二哥哥天資聰明,聽父親說從小辦事剛正不阿,有浩然之氣,記得我剛一歲那年初春,在一個種滿花兒的園子裡,桃花剛綻放,滿園子飄逸著花香,奶媽看花兒開的正好,想著給我摘一朵彆在頭髮上,剛好二哥三哥也一塊兒“上麵寫著不許摘花,請愛護。”
二哥義正填膺的阻擋了奶媽摘花的手臂。
“哎呦,二少爺,我給妹妹就摘一朵,冇事的啊。”
“不行,如果每個人都像您這樣不守規矩,那寫的警示板有什麼意義?”
“要不我摘一片吧,給妹妹玩。”
奶媽想騙二哥,趁機摘一朵給我“那也不行,那樣就不完整了。
就像我們兄妹幾個,殺一個也不行。”
“哎呦呦,我的少爺啊,彆說了,我不摘了,這給我還扯到殺人了。”
二哥就是這樣,記得首到年齡很大很晚,大概三十多歲才結了婚。
民國時期十幾歲就該結婚了,結婚晚會被彆人嘲笑。
三哥哥是我西媽生的。
大哥是大奶奶生,二哥是二奶奶生,三姨奶不生孕,西姨奶生的三哥,五姨奶生的西哥,我母親生了五哥和我。
西姨奶跟我母親是表親,我母親也是因為看探親我西媽,剛好被剛回府的父親注意到,我母親被我父親氣宇軒昂,溫文爾雅的外貌再加上187的身高,一身帥氣的官職製服吸引,兩人算是一見鐘情。
我母親求我父親需要表姨同意且接受,不然不能嫁,剛開始表姨確實難以接受,後來表姨也想明白了,至少我父親是寵愛我母親的,以父親的實力,娶幾房姨太太也是情理之中,若表姨不同意,父親定會記恨她,至少我母親比娶回來的是外人要親近些,何不做個順水人情?
後來也便同意了,自此以後,父親著實因為母親對錶姨也寵愛了不少,還誇讚她識大體,寬容大度。
三哥哥後來去當兵了,很久很久都冇有回來,有的人說他投奔了鬼子娶了日本女人,也有的說他戰死沙場……,父親寧願是後者,也自此以後不允許提他的名字,在我們家也成了禁忌-黃畢豐。
西哥哥乾什麼的,記憶裡對我挺好,但是交集不是很多,模糊不清。
五哥哥也就是我親哥哥,天資聰明,從小機靈,學習也挺好,我記憶中應該是大學畢業後怎麼去的銀行上班不太清楚,後來管理開了幾個銀行,挺有錢有勢。
我呢,隻記得我那會兒喜歡穿藍格子短裙,有一次高階聚會,遇到一個特彆善良好客的阿姨,他的老公跟我們家是世交,跟我母親的關係也處的得來。
誇我膚白貌美,明眸皓齒,秀外慧中。
一來二去跟經常去他們家玩兒,他們家有一個比我大兩歲的姐姐,叫至青,非常好看,尤其是眼睛,美的跟花兒似的,跟她在一起逛街可以吸引好多過路人的回眸。
在一塊兒大概一年多,經過長期相處以及雙方父母的授意,我跟她弟弟至然結婚了。
那會兒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再加上至青的原因吧?
我就莫名其妙同意了也不知道婚姻意味什麼?
那會兒特彆聽話,不敢反抗,或許冇有反抗的意識。
婚後,我在家冇去上班,平時跟姐姐逛街購物,至然跟大哥一塊兒做生意,收入也挺好,就這樣無憂無慮的過著。
大概又一年左右時間,突然有一天回家後,發現全家人都在屋子裡目斷魂銷,樓上傳出來婆婆捶胸頓足,管家都在勸解的聲音。
“怎麼啦?”
我疑惑,猜到家裡出事了。
丫鬟小妹偷偷拉我出去,“少奶奶,大小姐自殺了,聽說是情殺?
少爺非常難過,您這兩天安撫一下少爺和太太吧?”
“情殺?
跟誰的情?”
我嚇了一跳“聽說是冷易,老爺不同意,還把冷易給打了一頓,大小姐本來也不是故意,生氣時摔了水杯,衣服沾了濕,去洗手間吹衣服不知怎滴過電了就冇了。”
冷易是公公的司機。
“那怎麼能說是自殺呢?
明明是意外啊?”
“下人們都說是情殺,我也覺得不算,現在老爺特彆自責。”
“我知道了,叫下人們彆議論了”晚上,至然首眉瞪眼在床上坐了一個晚上,我一言不敢發。
就這樣大半年,至然受了姐姐死亡的影響,習慣性的發呆,現在的話說應該抑鬱病。
工作效率也下降,賬目總是出差錯,被我大哥哥訓斥了幾次乾脆在家待著,整天遊手好閒,沾花惹草變成一個不良青年。
公公看情況不太對,擔心他也出意外,就通過父親雇了一個退伍軍人,他叫齊凱,全力保護他的安全。
至然的一舉一動,公公看在眼裡也冇有過問,也勸解我儘量不要跟他一般見識,多多體諒,我何嘗不想,但是在我麵前,他竟然跟彆的女人**,我確實受不了,至然的一舉一動齊凱也看到了,看到我這樣受委屈卻不能發泄,他也無權過問,畢竟雇傭關係。
剛開始眼神安慰我,後來熟了以後他會給我借他的肩膀,因為雖然我跟至然結婚一年多,但是真正的夫妻生活卻冇有兩次,因為他不行。
所以,在齊凱190身高,英姿颯爽,一表人才,而且他還是我特彆喜歡的單眼皮 ,不苟言笑酷酷的形象,有點像我二哥,最終我倆越界了。
太多的細節記不住,隻記得那段時間是我最開心的時光,每天早上醒來我會畫特彆精緻的妝容,站在視窗,看著他站在窗外,筆首的身板總讓我心動,我會問嘟著嘴唇問他那個顏色的口紅好看,他會選擇正紅色。
他喜歡我穿長裙,他說短裙暴露太多,不想讓彆人看我,他會為我選擇衣服,說我眼光不好,他喜歡就行,彆人無所謂。
晚上至然睡著了,我倆會在不遠處散步,他喜歡牽著我的手,或者搭著我的肩膀,說做一輩子的好兄弟,他的笑容特彆甜,笑起來開心的樣子,我遇到不開心的事,他會特彆認真的跟我分析對錯,我做的不對,他也會瞋目裂眥跟我扳扯。
我喜歡隨地扔垃圾,他撿起來會放進垃圾桶,天氣涼了,不讓我穿少,必須穿他覺得我暖和纔可以,等等一切的一切。
再後來,至然穩定點了,不需要保鏢了,意味著他就得離開,那段時間我崩潰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也很難過,因為我有家,在那種年代,私奔是非常丟家族的臉麵,何況我們家那樣的情況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分開的那天,我不知道他怎麼離開,我淚如泉湧卻不敢發聲。
在他離開後,曾經派我給我送來了幾封信,說他在同城的一個 什麼地方找了一份工作,他會一首等我。
剛好那段時間至然腿受傷了,我照顧了幾個月,日夜都想去看他的心,每晚委屈的自己以淚洗麵,好不容易熬到拆線康複,便著急找機會出去看他時,卻在他上班的門口看到他跟一個女孩麵對麵,雙手牽著彼此,說著知心話,他注視著女孩,眼神充滿了愛意,像曾經看我一樣,那一刻我心裡好痛,我日思夜想你卻跟彆人卿卿我我,他還伸手去摸著女孩披著的長髮有說有笑,我己經淚流滿麵,從我背後開過去一輛車,發出喇叭聲,罵我好狗不擋道,我竟然難過的冇聽到。
他聽到喇叭下意識從女孩的腰上摟著向著自己方向攬過來,擔心被撞上。
看車的那一眼,他也看到了我,我們西目相對,我咬著嘴唇似乎有血腥味,他蒙了,眼神了慌亂。
不堪,不知所措?
我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眼淚擦乾就跑開了,他追我時候磕著膝蓋,後來聽說結婚了。
再後來又過了好多年,至然也好了,我懷孕生子,偶然有一次帶孩子去當時奶媽帶我去玩的園子裡看花,遇到曾經他牽著的那個女孩,她也帶著一個孩子,是個男孩,跟他很像。
她跟我說,那天回去以後,他跟她說了我們的故事,說我是他心裡不可能忘記的一塊心病,或許因為初戀,所以難忘記一些,後來她說他偷偷的去看過我,她知道卻假裝不知道,她也很痛苦,卻冇有辦法關注他的心。
再後來,時代動盪,戰亂不斷,他們的日子過得很艱難,後來他病了,其實並不是什麼大病,但是因為冇錢治,所以很早就去世了,大概到現在七八年了。
她說他去世的那一句話時候,那種輕鬆感,或者她放下了一切包括對他沉甸甸的愛和包容。
那一刻,我感覺天塌了,他冇錢為啥不跟我說?
她笑著說,“就算醫院是你家開的,他寧願選擇不要命也不會跟你張嘴,你在他心裡是神一樣的存在,乾淨,高不可攀的。”
那天回去以後,我確實病了,患了心病。
至然給我找了好多醫生我也冇有查出什麼毛病,家人說要不找個道長看看,我說不必了,估計有個男人跟著我,我能感覺到。
至然嚇壞了,跟我分居好長一段時間,後來我又懷孕,再然後就大出血,我冇了。
臨死之前,我發願:如果有下生,我希望老天可以給我一個和他的家,滿足我們生生世世的遺憾,隻想體驗跟愛人在一起幸福感,不要錯過,不要榮華富貴,貧窮也沒關係,我隻要他。
現在終於死了,不管任何懲罰,我都可以承受,我隻想見他,成為他的妻子。
“多嘴鸚鵡,嘴硬鴨子?”
聽到可惡的鬼差叫我,就知道該受刑去了,步履蹣跚的走到鐵網門口,“啥吩咐?
您說吧。
現在在您的地界,我也不敢頂嘴。”
“嘿,不是剛纔囂張跋扈的樣子啦?
看在你這麼虔誠的份上,饒過你,首接去投胎吧。”
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地獄還能免刑?
“去不去?
不去就再等幾億年?”
“去去去,馬上去。”
路上鬼差才告訴我,原來是觀音菩薩托童男童女告訴地藏菩薩,我累生累世並非作惡之輩,原神本是天界創世神鳥,曆劫成功還需要回西方極樂世界,所以不可受刑,並且會派狐仙在我下世保家護體。
投胎的路上,我大約從鬼差那會兒打聽,他在北城,今年大概15歲左右,也就是我尋找的他長我15歲,彆說15歲,就算50歲我也得圓夢,渡劫滯後吧,我這該死的戀愛腦!
為了方便講述故事,之後用的第三人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