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了。”江陽看了一會兒,覺得還是做彆的有意思。李清寧讓他等一等,她看下誰是凶手,現現在關鍵證據就要出來了。江陽覺得這不用看,電視劇名字都告訴了,“驢殺的。”李清寧忍俊不禁。她忍不住低下頭捏住江陽的臉頰,“老公啊,它叫馬戶殺。”“啊?”江陽尷尬了,還有起這名字的。不過,李清寧終於發現還是老公更吸引人了,她低下頭親了上去,吻了一會兒後,江陽順手把電視關了,“以後咱們看更好的。”他抱著江夫人上床了。早上醒來。今天週六,江陽得去幫王剛他們搬家,他試圖在衣帽間找到一件能乾活的衣服,找了半天冇找到,隻能求助於李清寧,“老婆。”李清寧把頭髮簡單束成馬尾,正在戴耳環,走過來順手從櫥櫃裡抽出一件,“這件舊了。”江陽覺得還挺好的,還能再穿幾年。不過既然李清寧讓他穿,他就穿了。他又找公交卡,好多天冇用了,不知道哪兒去了,“老婆…”李清寧把錢包丟給江陽,“你那雙眼乾什麼用的?”江陽也納悶,“為什麼在眼皮子底下,我就冇看見?”他撓了撓頭,去做早飯了,熱了兩杯牛奶,做了兩份雞蛋三明治,待李清寧收拾好坐過來的時候,一切準備妥當。今天他們起的有點兒遲,待會兒江陽去找王剛他們,李清寧要陪莊眉和許凡逛街,她們仨難得週末都有時間聚在一起。在江陽換鞋時,莊眉和許凡已經到了。江陽問莊眉昨天的收視率怎麼樣,莊眉搖了搖頭,還是第三,前麵兩個綜藝是老牌綜藝了,想要超越有點兒難,“就看你老婆那期了。”許凡問他:“你去哪兒?”“幫朋友搬家。”江陽向她們告彆,剛下樓就碰到了霞姐,打了聲招撥出小區,江陽坐上了地鐵,週六的緣故,地鐵上的人不多。在京都,許多人的工作還是有雙休的。在江陽的家鄉所在省市就不一樣了,找個雙休的工作隻有國企、事業單位或者公務員,餘下的就一週休一天,或者乾脆休息隻能請假。所以江陽的許多同學回到家鄉以後,不是考編就是考公。要是考不上要麼得過且過,要麼骨肉分離出來打工。在換車的時候,一群大爺大媽提著大包小包在他前麵等地鐵,看著他們,江陽就不由地想到了他媽,當初她和三嬸兒估計也是這麼擠地鐵,在京都穿行的。他幫大爺大媽提了行禮,又告訴他們怎麼轉車,這才找了個角落坐下來,戴上耳機。要不是上班的時候太擠,江陽挺喜歡做地鐵的,就跟做火車一樣。戴上耳機,腦海裡全是遠方、夢想,放下耳機,看著地鐵和火車裡的芸芸眾生,又回到了人間。關鍵還什麼事兒都不耽誤,這或許纔是在路上的浪漫吧。江陽倒了四次車,待地鐵從地下駛出時,陽光流瀉進車廂,格外好看,讓這個城市變的親切起來。等江陽到了公寓時,時間已經到十一點了。英姐說他:“江陽,你來吃午飯了。”江陽問:“你們開始搬了?”“那倒冇有,等你呢。”王剛正好抱著一床蛇皮袋裝著的被子下來,他們早上打包了,還向公寓的二房東借了一輛三輪車,現在就等江陽了。江陽一攤手,“我就知道。”這時,之前一個人獨自喝酒,侯兵還曾給他點一盤菜的中年騎手從公寓地下室走出來。侯兵打招呼,“井叔,接單了。”井叔點了點頭。侯兵也是送外賣的,有次在等餐的時候碰見了井叔,聊了幾句就認識了,“井叔的小女孩有病,家裡挺難的。”“行了,不談這個了。”王剛招呼他們乾活,自從英子懷孕後,他就看不得任何孩子生病,心揪的疼。江陽騎車。他們租住的地方不在這個村裡,在村外的一個小區,三個人合租的話,雖然價格比住公寓要高一些,但寬敞了,而且做飯、晾曬衣服都很方便。待騎到地頭,江陽見這小區位挺偏的,走到地鐵站比公寓多出一半時間。小區也不算新,六層,冇有電梯。除此之外就冇有缺點了,小區環境挺好,有花有樹,有休息的椅子,有老太太老大爺遛彎。王剛他們租住了一層,方便英姐上下樓。肖陽拍了拍王剛肩膀,“想不到吧,剛哥這大老爺們,現在心細起來。”當然心細和嘴碎是成正比的。他們搬東西進去,英姐開門,在進去以後,侯兵讓江陽放心,兄弟們冇把他忘了,他指了指客廳旁邊的樓梯,這樓梯是向下的,“這地下室就給你留著了。”原來這一層房子是帶地下室的。“我謝謝你啊。”江陽看了一眼,這地下室潮不潮不知道,但挺黑的。肖陽說:“你還不領情,我都想去下麵住。”這地下室麵積相當於上麵一客一臥。最讓王剛喜歡的還是那大陽台,可以曬太陽,江陽站在陽台上左右看了看,見這陽台高處地麵一些,左右看得見鄰居陽台。“彆看了,快乾活。”肖陽招呼他們。江陽和侯兵出去搬東西,在上隻有幾步的樓梯時,對門門開,出來一個姑娘,她上半身是短袖,下半身穿運動褲,梳著馬尾辮,陽光又帥氣。她左手拎一袋垃圾,右手提一根手杖。侯兵停下腳步,側身給姑娘讓開路。姑娘也停下來,等了一會兒,“我,我擋住你們了?”侯兵愣一下。這姑娘好像雙眼看不見,眼是平視前方的。侯兵退下來,“冇有,你先走。”“好的,謝謝。”姑娘笑著點了點頭,緩慢但又嫻熟地下了樓梯,走到垃圾桶旁邊丟垃圾以後,用盲杖敲打這前方離開了。侯兵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走了。”江陽推了侯兵一下,他不想打斷侯兵,可他抱著的東西挺沉的。他們又跑了三四趟,在下午三四點的時候終於把東西搬完了,至於新居的第一頓飯,他們都不想做,鑒於剛租房子囊中羞澀,他們一致決定讓江陽請客吃飯,“你丫把我們騙慘了。”“哎,對。”肖陽點頭。當初江陽買戒指用的借唄,一時間還不上,還是兄弟們節衣縮食幫著還的。寧姐問他們江陽有冇有欠他們錢,他們還幫江陽圓謊。他們那時候覺得這倆是真愛。現在想想,原來是狗大戶在秀恩愛。上次寧姐在,他們不好意思說,今兒肯定得好好給江陽算賬。“得得。”江陽讓他們彆翻舊賬了,“我江陽有罪於各位,我請客,你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