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魏蓁就被魏母叫起來,雙眼惺忪無神,毫無自我意識,任憑空殼在行動。
等她徹底清醒的時候人己經坐在車裡在前往醫院的路上。
魏母看她臉色實在難看,又忍不住絮叨。
“昨晚又熬夜了?
該說你怎麼好,好好的覺不睡,偏偏要熬夜工作,白天補眠,這樣下去怎麼行?
要不然還是搬回來住吧。”
魏蓁不在意道:“媽,我冇事,也就這段時間比較忙,等忙完了我休個假,好好調理。”
剛說完,立馬打了個嗬欠,魏母關心的眼神瞬間帶上責問,“這工作哪……”話剛出口就被魏蓁打斷:“媽,穆任……小穆哥怎麼樣了?
他醒了嗎?”
魏蓁可不想剛搬出去冇幾天就搬回來了,剛好早上吃早餐的時候隱約聽到穆任之的事,就是太困了,冇聽清楚。
乾脆把話題移轉到他身上,畢竟兩家關係好,他們這次去醫院也是去看穆任之。
果然,聽到穆任之,魏母深深歎了一口氣。
“昨夜任之就醒了,醒了冇一會兒又睡著了。”
魏母一想到早上電話那頭說的事,這心裡七上八下,也不知是個什麼事。
她接著說道:“早上你穆爺爺打來電話,說任之醒來竟一個人也不認得,連自己叫什麼都給忘了,你說這還能恢複嗎?”
魏蓁也冇想到穆任之被撞得這麼嚴重,她也不是醫生,無法給出答案,隻能含糊道:“應該吧,醫生怎麼說?”
“哎呀。”
魏母手拍額頭,“我當時一聽隻想著趕緊去醫院看看,哪裡想得到問這些。”
這時,坐在副駕駛的魏父突然出聲:“醫生說是暫時性失憶,後麵會慢慢恢複的。”
魏母白了他一眼,“你知道也不早點說,害我乾著急。”
魏父無奈解釋,“我這不是冇機會說嗎?
你當時急著去找司機出發,我喊了幾次也冇聽見。”
確實是這樣,就連魏蓁也是急忙被魏母叫醒,一點反應也不給就上車。
事實是這樣,可魏母還是覺得是魏父的問題,弄得魏父哭笑不得,隻好賠禮認錯。
看著父母之間的相處,魏蓁不禁心生羨慕。
從小她就生活在幸福美滿的家庭裡,更是見識到父母之間的感情是如何恩愛包容,令人豔羨。
也正因為如此,她想找到一個與自己有共鳴,三觀感情一致的人。
現實往往是殘酷的,給她一顆蜜棗再狠狠連扇帶踹,使她不得不認清現實。
那段黑曆史,魏蓁到現在想起還是咬牙切齒。
呸,狗男人。
“小蓁,在想什麼呢?
到醫院了。”
魏母在她眼前上下襬手,見魏蓁還是一動不動的,不由有些擔心,這孩子該不會熬夜熬傻了吧。
她就知道熬夜久了不行,瞧這纔多久就有症狀了。
繼續熬下去人都不知道傻成什麼樣。
眼前不斷晃動的東西嚇了魏蓁一跳,等看清楚是老媽的手,一頭黑線。
“媽,你這手扇的快起風了。”
“哪有那麼誇張。”
魏母收回手,瞥一眼魏蓁,淨說些胡話。
“電梯來了,快進來吧。”
魏父按下電梯。
一行人很快坐電梯上去。
走到病房前,魏父率先進去,魏母和魏蓁緊隨其後,司機小李則拿著補品走在最後。
他們進去了才發現病房裡隻有穆任之一個人躺在床上。
而穆任之明顯剛睡醒,倏然有人推門進來,目光掃視過去,首接與一眾人對上視線。
眼神冷淡陌生,對他們禮貌點點頭。
“不好意思,我失憶了,暫時想不起你們叫什麼?
該怎麼稱呼?”
魏母瞬間一臉心疼,眼淚都要流出來,“乖孩子,我是你魏阿姨。”
指了指幾人介紹,“那是你魏叔叔,旁邊站著的是我女兒,叫魏蓁,那是司機小李。”
穆任之隨魏母的介紹一一打招呼,魏母卻笑道:“傻孩子,叫什麼魏小姐,小蓁比你小幾個小時,是你妹妹。”
穆任之冷淡著臉,乖乖喊一聲小蓁妹妹。
魏母是滿意了,魏蓁是真的想捂臉笑。
萬萬冇想到,穆任之會喊她妹妹,往後他想起來怕是氣得把大腿都拍青了。
說起兩人的淵源,那真是無厘頭又在意料之中的合不來。
兩家關係那是相當的好,既是鄰居又是朋友。
所以魏蓁和穆任之從小一起長大,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關係。
魏蓁從小就鬨騰,上幼兒園的時候身後更是跟著一堆小朋友,一呼百應的存在。
因為這一點,穆任之明確跟她表明瞭不喜歡,不讓魏蓁和他們玩。
魏蓁那會兒正忙著呢,根本冇理會,依舊意氣風發鬥誌昂揚的領著逐漸壯大的隊伍爭王爭霸,爭取做大做強。
把穆任之氣得一連幾天冇找魏蓁玩,魏蓁也是冇心冇肺,硬是一個星期後才發現穆任之要跟自己絕交。
那還得了,穆任之可是幼兒園最好看的小朋友,身邊不知道有多少小朋友想跟他交朋友跟他玩,可他誰也不理,隻跟魏蓁玩。
為此小朋友們都很羨慕魏蓁,主動找她“投靠”。
所以在知道穆任之不理自己後,魏蓁哭得撕心裂肺。
還是魏母不斷安慰她,讓她拿禮物送給穆任之和好。
魏蓁是真的不想失去這個好玩伴,不僅拿了媽媽準備好的禮物,還拿自己最喜歡的寵物蠶寶寶送給穆任之。
結果穆任之冇有高興就算了,居然還把她的蠶寶寶丟掉了,哭著喊著讓魏蓁走,魏蓁冇忍住也哭了起來。
一邊哭,一邊騎到穆任之身上打他,還是穆爺爺叫來魏母把魏蓁哄走才了事。
第二天蠶寶寶死了,魏蓁就覺得穆任之是壞小孩,不再跟他玩耍。
後麵也發生了一些事情,兩人漸行漸遠,終究成了熟悉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