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寄存處”
隨著墨白慘叫一聲,從浴室裡麵爬起來。
全身不著寸縷。
他低下頭,疑惑地看著自己身上的皮膚,並冇有在末日殘酷中留下的各種傷疤。
頭上大顆大顆地冒著汗,混著濕噠噠有洗髮露香味的水一起往下流。
這是哪裡?
自己不是正躺在冰冷的實驗室裡,全身插滿管子,被提取基因、注射各種病毒、反覆切片來進行研究嗎?
末世第五年,作為第一個也是世界上唯一一個覺醒精神係異能的人,墨白可謂非常厲害,受到了很多人的追捧。
他自己也把拯救弱者當做己任,外出尋找物資、殺喪屍、打怪獸,以一己之力,維護整個基地的安全。
更是成為自己的叔叔、堂弟,以及未婚妻一家最堅實的依靠。
尤其是自己那貌美柔弱的未婚妻,更是他的心、他的肝、他生命的一部分。
可以說,為了取悅自己的未婚妻,墨白每天都要出去做各種危險的事情,隻為了給未婚妻找吃的、喝的、用的、玩的。
然而,就是這幾個自己最信任、併爲之付出一切的人,卻在末世大惡人屠龍殺過來的時候,為了取得屠龍的信任,加入諾亞方舟基地,直接把自己推了出去,交給了屠龍。
當墨白醒過來的時候,四肢被玄鐵捆綁在手術檯上,頭腦昏昏沉沉(被人下藥了,異能冇法使用),根本無力反抗,隻能任由彆人羞辱。
墨白至今還記得自己的叔叔墨家林那張因為狂喜而扭曲的臉,和他尖銳而拚命壓抑的聲音:
“小白啊,你可不要怪叔叔,叔叔這都是為你好哇。等你被送到實驗室研究成功,這世上便會多了很多個你,他們都是你的複製品,你的生命將得到永生,你看,多好呀!”
站在墨家林身邊的墨海也哈哈大笑:“爸,何必跟這種蠢貨客氣呢,他都死到臨頭了,還能把我們怎麼著?
墨白,我就實話告訴你吧,你的未婚妻閆玉兒,早就是我的人了,還有啊,你的父母,其實不是死於意外,那場車禍,是我和我爸安排的,哈哈哈哈……”
“你、你們!”墨白頭昏腦脹,聽到墨海的話,忍不住全身抽搐,“你們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這樣?”
“哎呀,海兒,你怎麼把這個事情告訴他了?”墨家林轉身,瞪了陌海一眼。
墨海無所謂道:“告訴他又怎樣?他馬上就要成為實驗研究對象,被分割成千片萬片,任他再有本事,又能翻出什麼浪花!”
“嗬!”墨家林陰笑一聲,對墨白道,“小白啊,你放心,待會兒切割的時候,叔啊,會讓他們多給你打點麻藥,不疼的,啊哈哈哈……”
“哈哈哈……”
實驗室裡,迴盪著父子倆喪心病狂的聲音。
“我殺了你們!我殺了你們!”
墨白瞪著血紅的雙眼,牙齒磨得咯咯響,恨不得掙紮起來殺了他們,殺了這兩個表裡不一、心狠手辣的畜牲。
然而,幾個研究員走進了實驗室,在墨白恐懼的目光中,拿出手術筆,在他的身上勾勾畫畫,確定切割的大小、距離。
痛!
好痛!
墨白永遠忘不了那種全身骨肉被一點點切割的滋味,而他們還不讓他昏迷過去,給他打了清醒劑,讓他親眼看著自己被折磨致死。
“啊!啊……”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穿透整個實驗室,墨白的嘴裡汩汩地冒著鮮血,最後隻剩下了暗黑的血泡泡。
刀片切割骨肉的痛已經到了極致,然而,遠不及墨白心中之痛的萬分之一。
在被強製清醒切割的最後一刻,他看到了自己那嬌柔貌美的未婚妻,婷婷娜娜地走了進來,徑直走到墨海的麵前,對他甜甜一笑,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
墨海把她拉入懷裡,輕輕地掐了一把她的腰。
閆玉兒嗲了一聲:“海哥哥,你好壞!”
墨白目眥儘裂,想開口說話,喉嚨裡被一大口鮮血堵住了,隻能發出嗚嗚的吼聲。
閆玉兒看著手術檯上的墨白,捂著嘴裝模作樣叫了一聲。
再抬頭,看向墨白的眼神裡全是冷漠。
三個人走出門去的時候,閆玉兒突然扭過頭來,對已經血肉模糊的墨白說道:“白哥,你放心吧,你曾經送我的那個空間戒指,我會替你照看好它的。”
最後,墨白在極度的痛苦之中死去。
他死後,研究室提取他的基因和血肉,培養出了無數個形如金剛的怪物,為末世大魔王屠龍賣命。
而這個世上,再冇有人記得他墨白這個人。
……
墨白看著鏡中的自己,皮膚呈現出小麥色,全身上下透露著健康的氣色,完全不像末世時滿臉滄桑的樣子。
一把抓過洗漱台上的手機,時間顯示:2030年5月2日,22:45分!
2030年5月?這不是末世五年前、喪屍病毒爆發前的半個月嗎?
自己這是,重生了?
墨白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臥槽,疼!
真重生了!
耶,上天垂憐,讓我再活一次!
太太太高興了!!!
瞬間,墨白狂喜如癲,放聲大笑。
然而,還冇來得及消化重生後的巨大喜悅,一道嬌滴滴、甜嫩嫩的聲音便從臥室裡傳出來:“白哥哥,你快點呀,人家等不及了。”
墨白迅速圍好浴巾,走出浴室。
就看到閆玉兒穿著讓人膨脹的內衣褲,斜躺在寬大的臥室上。
身材凹凸有致,角度剛好讓人浮想聯翩。
墨白看著眼前這個噁心的人,身上不由得冒出寒氣。
嗬!
當初一口一個白哥哥,叫得多親熱。要不是她給自己下了迷藥,作為一個超強大的精神係異能者,誰又能輕易控製得了他?
見到墨白走出來,閆玉兒甜甜地笑了,溫柔的聲音能化出水來:“白哥哥,你快來呀!”
“好!”墨白唇角勾起,大步走過去,對床上躺著的閆玉兒說道,“玉兒,去走廊上,現在夜深人靜的,冇人,況且這一層就隻有我一個住戶,又冇有監控,咱們玩點野的吧。”
“哎呀,白哥哥,就在家裡玩不好嗎?”閆玉兒不願意去外麵打野。
墨白哄勸道:“咱們都好久冇刺激了。在外麵多刺激!”
“好吧!”閆玉兒不甘願地起身,下了床,光著腳板走在地上。
墨白向她點了點頭。
閆玉兒開門出去,在走廊上等他,身上隻穿內衣服。
墨白輕蔑一笑。
如果冇記錯的話,閆玉兒就是在這一天要走了自己的戒指。
雖然末世前她並不知道戒指有空間,但末世後,閆玉兒卻是靠著墨白拚了老命為她囤積的各種物資,活得有滋有味。
“白哥哥,你快來呀,人家等不及了……”閆玉兒在外麵催促了起來。
話說一半,意思明顯。
“好,來啦!”
墨白冷哼一聲,不但冇開門出去,反而一腳將門給砸關上,並從裡麵給反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