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靜安區這片曆史悠久的土地上,有一座被歲月遺忘的花園彆墅。
它靜靜地佇立在繁華的都市之中,卻彷彿與世隔絕,連老上海人也鮮少知曉其存在。
如今,更是無從得知其具體地址,因為這座彆墅在地圖上根本冇有標註。
彆墅的周圍被茂密的樹木環繞,顯得格外幽靜。
就連附近的居民,也鮮有人知道這座彆墅的來曆。
偶爾有環衛工經過,或許會提及一二,但每當被問及更多細節時,他們總是諱莫如深,三緘其口,彷彿談論這座彆墅會觸怒某種不可言說的力量。
有一天,一對來自新英格蘭的外商夫婦來到了的當時的靜安區——倫道夫和露西亞,倫道夫是一位在華外商的高層管理人員,而露西亞則是他的賢內助。
兩人都畢業於常春藤名校,早年間在日本和韓國等地擔任外企高管,見多識廣。
這次,他們藉著浦東開發開放的東風,來到了上海這座充滿機遇的城市。
倫道夫的同事和下屬,都選擇了浦東附近的地方,也有一些住在古北的高檔公寓,但對倫道夫來說,上海老洋房的魅力,是無與倫比的,那些舊時代法租界的西式洋房坐落在上海,對西方人來說猶如一個熟悉卻有點異樣的朋友,作為西方人,倫道夫既為古典文化自豪,也為過去那段掌控上海灘的歲月陶醉,當然,鬥轉星移,現在新一輪的外商投資正如火如荼,某種意義上,倫道夫所做的事情,和他的前輩並冇有什麼本質的區彆。
倫道夫對這幢彆墅還是非常自豪的,這是一座占地10畝的超級豪宅,光是花園麵積就達6畝以上,整個彆墅以古典折中主義為藍本,室內則融合了美式古典風格和巴洛克風格,是一幢名副其實的豪宅。
但奇怪的是,這幢豪宅在當地並不為人所知,無論是附近的居民還是街頭的小販,都對這幢建築知之甚少,倫道夫也是在房產中介的幫助下,才知道了這個塵封己久的豪宅,並簽訂了五年租約,並花費重金請人裝飾、清掃一番後,便與露西亞一起搬了進來。
然而,這座豪宅卻似乎並不像表麵上那樣簡單。
自從搬進來之後,露西亞就總是感到有一種莫名的窺視感。
她彷彿能感覺到有無數雙眼睛在暗處盯著自己,讓她如芒在背,心生寒意。
儘管她反覆告訴自己這隻是心理作用,但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倫道夫雖然也有所耳聞,在裝修和清掃的過程中,工人們曾遇到過一些奇怪的事情,甚至有人因此受了皮外傷。
但作為一個虔誠的清教徒,他堅信世界上並無鬼神之說,更不相信這座彆墅會有什麼恐怖之處。
他認為那些傳言都是無稽之談,不過是人們以訛傳訛罷了。
隨著他們的搬入,一位名叫張阿姨的鐘點工也來到了這座彆墅。
張阿姨原本是國企的紡織女工,下崗後經過再就業培訓,成為了一名出色的涉外保姆。
她能用簡單的英語與客戶交流,還能做出一些頗為正宗的西餐,這也是倫道夫夫婦選擇她的原因之一。
然而,張阿姨剛一進這座彆墅,就感到了一種壓抑的氣息。
她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嚨,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在打掃房間的過程中,她時常能聽到一些奇怪的腳步聲在走廊儘頭迴盪,但每當她走近時,卻什麼也找不到。
更讓她感到詭異的是,她隨身帶著的護身符——那是她從普陀山求來的、據說十分靈驗的護身符——竟然無緣無故地斷開了鏈子,掉在了地上。
張阿姨雖然並不迷信,但這一幕卻讓她心生恐懼。
她覺得自己彷彿被某種不祥的力量所籠罩,於是決定向主人家請假,說自己身體不舒服,想過幾天再來上班。
倫道夫對此有些不滿,認為張阿姨太過嬌氣,但善良的露西亞還是同意了她的請求,並讓她好好休息後再來。
張阿姨的離開讓彆墅裡隻剩下倫道夫和露西亞兩個人。
偌大的房子空蕩蕩的,隻有他們兩個相依為命。
露西亞越發感到這座房子的陰森可怕,她時常在夜裡被噩夢驚醒,夢見自己被困在一個黑暗的迷宮裡,無法逃脫。
而倫道夫雖然表麵上依然鎮定自若,但內心也開始隱隱感到不安。
一天晚上,露西亞終於鼓起勇氣對倫道夫說出了自己的擔憂:“親愛的,你不覺得這房子有些陰森可怕嗎?
我總是感覺有什麼人在看我,那種被窺視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
倫道夫安慰她道:“這隻是房子的風格而己,不要擔心。
我們都是虔誠的教徒,不應該相信那些迷信的思想。”
然而,露西亞心中的恐懼卻並未因此消散。
為了緩解露西亞的緊張情緒,倫道夫決定邀請一些朋友和同事來家裡做客。
他們一起品嚐美食、暢談人生,彆墅裡終於有了一絲生氣。
然而,每當夜深人靜之時,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又會悄然湧上露西亞的心頭。
張阿姨在休息了幾天後,終於鼓起勇氣回到了彆墅。
她換了一個從本地城隍廟求來的護身符,雖然心中依然有些餘悸,但總算能夠堅持上班了。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張阿姨卻發現這座彆墅的詭異之處遠遠不止於此。
她時常在打掃房間時看到一些奇怪的光影在眼前閃過,卻怎麼也抓不住。
有時,她甚至能聽到一些低沉的呢喃聲在耳邊迴盪,彷彿有人在耳邊低語。
這些詭異的現象讓張阿姨越發感到恐懼,她覺得自己彷彿被捲入了一個無法逃脫的旋渦之中。
終於,在一個月後,張阿姨無法再忍受這種恐懼的折磨。
她堅決地向倫道夫提出了辭職,儘管倫道夫對她的西餐手藝讚不絕口,露西亞也對她十分滿意,但張阿姨卻去意己決。
她雙眼佈滿血絲,神色惶恐地對倫道夫說:“這房子真的很邪門,你們不要住下去了,不然會出事情的!”
倫道夫對此頗為不滿,認為張阿姨是在無理取鬨。
但露西亞卻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真正的恐懼與擔憂。
她開始意識到,或許這座彆墅真的並不像表麵上那樣簡單。
在張阿姨離開後,露西亞越發感到不安。
她時常在夜裡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在彆墅裡迴盪,彷彿有人在暗處窺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她試圖說服自己這隻是心理作用,但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讓她無法安睡。
一天晚上,當兩人躺在臥室裡時,露西亞終於忍不住對倫道夫說出了自己的心聲:“親愛的,我真的覺得這房子很不對勁。
我有幾次都看到了奇怪的景象,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我身邊晃動,但我一回頭就什麼也冇有了。
這裡真的很奇怪,我們搬走吧!”
倫道夫雖然依然堅信這隻是露西亞的心理作用,但看到她如此恐懼的樣子,心中也不免有些動搖。
他思考片刻後說道:“好吧,我們再住一陣子看看。
如果還是不行,我們就搬去酒店住。”
露西亞雖然並不滿意這個答案,但也冇有再說什麼。
她知道自己無法說服倫道夫立刻搬走,隻能默默地祈禱這座彆墅不要真的有什麼恐怖的事情發生。
三個月後的一天,倫道夫的單位同事和下屬五六個人一起前來尋找倫道夫。
倫道夫己經失蹤好幾周了,原本應該來公司主持大局的他卻連續失蹤。
這讓美國總部和上海公司都感到十分惱火和焦急。
當他們敲門的時候,門自動的打開了,一股陰風襲來,讓同事們不寒而栗。
他們在一樓尋找,並冇有發現倫道夫的蹤跡,於是他們上了二樓,也冇有什麼發現。
當他們走到三樓時,突然聽到走廊儘頭傳來一陣奇怪的響聲。
他們循聲而去,卻發現那裡隻有一座古老的落地鐘靜靜地矗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