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酥21世紀的王牌服裝設計師,剛參加完一場達人秀,散場時拎著小包,準備回家,好好補個覺,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忙著應付自己的甲方爸爸,好不容易在今晚之前忙完這個項目合同,可以回家睡個早覺,她可要好好把握時機……
忽然一陣緊急的刹車聲,車燈晃了晃蘇酥的眼睛,她用手遮擋了一下,然後就感覺自己猶如拋物線飛了出去……
蘇酥死了,死了後的她並冇有走傳說中的奈何橋,也冇有喝那所謂的孟婆湯,就一個渾身透明的身體,漂浮在半空中。底下一群人正在眉飛色舞的聊著新的八卦。起初的她並冇有怎麼認真聽,但是突然她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蘇酥”這不和她名字一樣嘛,認真的聽了幾句。可誰曾想越聽越生氣,原來有一個和自己同名同姓的小姑娘,小小年紀不學好,學什麼戀愛腦。
因為相信男人,壓根就不算什麼事。這下好了吧,一心想要嫁的未婚夫竟然娶了自己的妹妹,還被自己的黑心後孃打為自己好的名頭把她賣給了一個據說命中帶煞還還克親的獵戶。
哎,都慘成這樣了,不想著奮發圖強,打臉上勁算了,居然,一根褲腰帶,一抹脖子嗝屁了。
小姑娘怎能這麼好的性子呢?
若是我啊,她還冇有嘀咕完,就被一股大力,吸的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猛的一陣翻轉,眼睛一黑,在無儘的黑暗中失去了意識。
當意識再次迴歸時,最直觀的感受就是自己輕飄飄的身體變得沉重了起來,脖子上也傳來一陣一陣的火辣。
耳邊彷彿還響著什麼人的罵聲夾雜著哭聲。
她本就不是什麼好性子的人。這會聽著不絕於耳聒噪的罵聲和這魔音的哭聲,忍無可忍的想睜開眼睛,可怎麼也掀不開沉重的眼皮,隻能用儘全力從牙縫中擠出幾個破碎的字音。
“閉嘴,彆豪了”怎麼死了也不讓人耳根清淨。
她這一開口,耳邊的叫罵聲頓時消失在空中,空氣死一樣的寂靜。
有個人似乎是受到了某種驚嚇,抖著聲音說道“蘇酥,你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
死了死了,早就死了,你去那事故現場扒拉點殘汁剩肉,指不定還能拚湊出一個全乎人來。
蘇酥狠狠咬了咬牙,一個用勁竟然睜開了眼睛。
結果話剛說完,就被一個人用力的抱住,那人彷彿用儘了全身的力氣般,氣血痛哭,“閨女啊,我苦命的閨女,你咋就能想不開呢?你要是真有個好歹,你不是逼著我這個當爹的去死嗎?閨女,你糊塗啊……”耳邊的哭聲不斷。
什麼情況?
蘇酥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呆呆這看著這一切,突然就聽到又一聲尖利而刺耳的聲音傳來“哭什麼哭,哭什麼哭,我這不都是為了她好,她現在已經壞了名聲,有人家要都不錯了,再說了人家謝家差哪了?差哪了……”說話間隻見門外突然就有一個胖乎乎的身影裹著風似的衝了進來,站定後,又一嗓子就吼開了。
“咋滴,你想上天啊?上天你也要上得去,反正不管咋滴,我已經收了人家謝家的銀子,這個死丫頭就是人家謝家的人了,說破天這已經是定局,冇辦法改了。”
那婦人似乎是氣到了極致,一張胖的五官擠做一團的大餅臉。紫漲青虹,抽風似的指著床上的蘇酥。讓道“小賤蹄子,彆不知好賴,那謝家是多少人都求不來的好親事,那可是人家村裡有一有二的獵戶。老孃費力巴腳的給你弄門彆人嫉妒都眼紅不來的好親事,你可倒好,居然敢做出上吊自殺這種事來,上趕的給我找晦氣,你不是不想嫁嗎?我告訴你啊,休想,今捆我也要把你捆過去,你就算是要抹脖子尋死覓活,也要給我死到謝家的地盤上,不要黑了我這一畝三分地。”
說著,胖婦人不知從什麼地方弄來了一根麻繩,扭頭對著門外喊道“大嫂,二嫂。進來搭把手,把這小賤人趕緊弄走,省的在我這屋斷了氣,平白招惹了晦氣”
蘇酥一陣驚怒,還冇等回過味來,身上就多了幾個肥膩的大手。
被這個胖婦人叫進來的兩個人,一個更比一個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三兩下就將全身無力,還魂不附體的蘇酥按在床板上,麻溜的用麻繩就將她的手腳給捆了起來。
蘇酥掙紮著“爹,你是死的嗎,就看著,嗚……~”話還未說完。就被一個一臉麻子的女人用一塊黑漆漆的抹布堵住了嘴巴,不知道那塊抹布到底是哪裡來的,一股嗆鼻的味道。差點冇把蘇酥直接薰死過去。
那個自稱是蘇酥爹的男人,一臉恍然又無所適從的想上前阻擋一下,卻被胖婦人一把推翻在地。
“蘇有財,你給老孃讓開,今天就是說破天。也要把這個賤蹄子送走”
“王菊花,你怎能乾這種事,蘇酥再不是你親生的,那也是條命啊,人命怎能讓你如此糟踐?”
“糟踐?哼,我怎麼就糟踐她了?蘇有財,你彆在這和我好賴不分,不知好歹,那是謝屠戶家的正牌夫人。尋常人哪有這等好事?你給我麻溜的讓開,彆誤了時辰。”
“那屠戶好。可那屠戶命裡帶煞,客親這事誰不知道?你讓蘇酥嫁過去,不就是把她放在火上烤嗎,這簡直是要了她的命啊。”
蘇有財還想說什麼,可人為言輕,體格子還跟著異常彪悍的王菊花無法抗衡,還冇說兩句話,又被王菊花再次推到在地,被捆了個結實的蘇酥也徹底冇了反抗的能力,隻能眼睜睜的睜著一雙含水的牟子,怒視著對自己動手的這幾個女人。
似乎注意到她的眼神,之前給她塞抹布的女人。一路小跑的出去,不一會就端了一碗黑漆漆的藥湯跑了進來,蘇酥見狀不妙,果然下一秒就聽到有人說,“吧這碗藥,給這死丫頭灌下去”
蘇酥下意識的想要掙紮,可無奈手腳都被束縛著,根本使不上什麼勁。如同案板上的鯰魚似的,冇撲騰幾下就被人用力的掰開嘴,把那藥灌了下去。
藥一入口,眼前一陣暈眩,蘇酥心想壞菜了,是迷藥。
看蘇酥兩眼無神,身體逐漸的癱軟下去,王菊花得意的一笑“哼,還和老孃鬥,這可是花了銀子特意從鎮上買回來的,上好迷藥。彆說一個小丫頭,就是頭牛,也能被這碗碗乾翻。謝家的人,還在村口等著呢,趕緊把人給我送過去,這蘇酥可值二十兩銀子呢”
顛簸搖晃了不知多久,一輛破舊的牛車終於停了下來,蘇酥粗魯的被人用一塊紅布包著,直接被抬進了一戶人家的院子。
半夜時分,蘇酥體內的藥勁也慢慢的散去,蘇酥隻感覺自己的脖子上熱乎乎的,迷迷糊糊中,還能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
“孩他娘,這藥是我特意找來的,你多給他換幾塊熱帕子,等脖子上的淤血散了,就把這藥塗抹上去?好好的丫頭,回頭脖子再生了疤,到底是不好。”
“知道了,你說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終歸是咱虧待了人家娃。”
“說到底,誰也不怪,隻怪她自個命苦。攤上那樣的後孃。再說了,我們也是給了銀子的,足足二十兩。”
“你說,這看大家的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如果以後……”
“那怕啥,咱是他們的爹孃,咋滴萬一真有個啥,他還能不管我們?”
“可是……陽兒到現在還冇醒,這個家,還分嗎?”
“彆瞎想了,人家先生可是說了,隻要這媳婦一娶進門。陽兒指定能醒來,一醒來咱就分家。”
“若萬一有個啥好歹,這姑娘既然能被後孃賣一次,還不能被我們賣第二次的?彆尋思這買親的事了,如果不是我們買她回來,她還不知被她那個後孃折磨成啥樣呢?”
兩人又絮絮叨叨的說了什麼,蘇酥聽了後,心頭猛然一驚,她的腦海猶如跑馬燈似的,回放著這具身體原有的記憶,原是一抹幽魂的她,徹底跟上吊的小可憐融為了一體。
蘇酥生無可戀的閉上了眼睛。心裡狂奔過無數頭神獸,我都死了,不過嘴欠,老天你何必和我開這麼大的玩笑。至於嗎?這下好了。好不容易逃離了虎躍又來到狼窩。